| 文物統一編號 |
贈拓000301N000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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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號 |
贈拓00030100000 |
| 品名 |
唐顏真卿書爭坐位帖墨拓本 冊
Ink Rubbing of “Controversy of Seating Protocol” |
| 分類 |
拓片 |
| 作者 |
顏真卿,Yan Zhenqing |
| 書體 |
行楷書 |
| 數量 |
一冊:十三開(本幅十三開二十五幅) |
| 作品語文 |
漢文 |
| 釋文 |
十一月。日。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刑部尚書。上柱國。魯郡開國公。顏真卿。謹寓(旁書奉字)書于右僕射。定襄郡王。郭公閤下。盖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是之謂不朽。抑又聞之。端揆者百寮之師長。諸侯王者人臣之極地。今僕射挺不朽之功業。當人臣之極地。豈不以才為世出。功冠一時。挫思明跋扈之師。抗迴紇無厭之請。(二字圈去)故得身畫凌煙之閣。名藏太室之廷。不其吁足畏也。然美則美矣。然而終之始難。故曰。滿而不溢。所以長守富也。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也。可不儆懼乎。書曰。爾唯弗矜。天下莫與汝爭功。爾唯□□(不伐)。天下莫與汝爭能。以齊桓公之盛業。片言勤王。則九合諸侯。一匡天下。葵丘之會。微有振矜。而叛者九國。故曰。行百里者。半九十里。言晚節末路之難也。(一字圈去)從古至今。眾我高祖太宗已來。未有行此而不理。廢此而不亂者也。 前者菩提寺行香。僕射指麾。宰相與兩省臺省已下常參官。並為一行坐(旁小字難辨)。魚開府及僕射率諸軍將。為一行坐。若一時從權。猶未可。何況積習。更行之乎。一昨以郭令公。(一字圈去)父子之軍。破犬羊兇逆之眾。眾情欣喜。恨不頂而戴之。是用有興□(道)之會。僕射又不悟前失。徑率意而指麾。不顧班秩之高下。不論文武之左右。苟以取悅軍容為心。曾不顧百寮之側目。亦何□(異)清晝攫金之士哉。甚非謂也。君子愛人以禮。不竊見聞姑息。僕射得不深念之乎。真卿竊聞。軍容之為人。清修梵行。深入佛海。況乎收東京。有殄賊之業。守陝城有戴天之功。朝野之人。所共貴仰。豈獨有分於僕射。加以利衰塗割。恬然於心。固不以一毀加恕。一敬加喜。尚何半席之座。咫尺之地。能汨其志哉。且鄉里上齒。宗廟上爵。朝廷上位。皆有等威。以明長幼。故得彝倫敘。而天下和平也。且上自宰相。御史大夫。兩省五品以上供奉官。自為一行。十二衛大將軍次之。三師三公令僕。少師保傅。尚書左右丞侍郎。自為一行。(八字圈去)九卿三監對之。從古以然。未嘗參錯。至如節度軍將。各有本班。卿監有卿監之班。將軍有將軍之位。縱是開府特進。並是勳官。用蔭即有高卑(兩字圈去)。會讌合依倫敘。豈可裂冠毀冕。反易彝倫。貴者為卑所卻欲凌。尊者為賊所偪。一至於此。振古未聞。如魚軍容。階雖開府。官即監門將軍。朝廷列位。自有次敘。但以功績既高。恩澤莫二。出入王命。眾人不敢為比。不可令居本位。須別示有尊崇。只可於宰相師保座南。橫安一位。如御史臺眾尊。知雜事御史。別置一榻。使使百寮共得瞻仰。(一字圈去)不亦可乎。聖皇時。開府。高力士。承恩宣傳。亦只如此。橫座亦不聞別有禮數。亦何必令他失位。如李輔國。倚承恩澤。徑居左右僕射。及三公之上。令天下疑怪乎。古人云。益者三友。損者三友。願僕射與軍容。為直諒之友。不願僕射為軍容佞柔之友。又一昨。裴僕射。誤欲令左右丞句當尚書。當時輒有酬對。僕射恃貴。張目見尤。介眾之中。不欲顯過。今者興道之會。還爾遂非。再徑猲八座尚書。欲令便向下座。州縣軍城之禮。亦恐未然。朝廷公讌之宜。不應若此。今既若此。僕射意只應以為尚書之與僕射。為州佐之與縣令乎。若以尚書同於縣令。則僕射見尚書令。得如上佐事刺史乎。益不然。今既三廳齊列。足明不同刺史矣。且尚書令與僕射。同是二品。只校上下之階。六曹尚書。並正三品。又非隔品致敬之類。尚書之事僕射。禮數未敢有失。僕射之顧尚書。何乃欲同卑吏。又據宋書百官志。八座同是第三品。隋及國家。□(始)升別作二品(五字圈去)。高自標致。誠則尊崇。向下擠□(排)。無乃傷甚。況再於公堂。猲咄常伯(二字圈去)。當為令公初到。不欲紛披。僶俛就命。亦非理屈。朝廷紀綱。須共存立。過爾隳壞。亦恐及身。明天子忽震電含怒。責斁彝倫之人。則僕射將何辭以對。 |
| 位置 |
尺寸(公分) |
| 本幅 |
31.5x15.2 |
| 全幅 |
39x40 |
| 題跋類別 |
作者 |
位置 |
款識 |
書體 |
全文 |
| 題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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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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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拓顏魯公爭座位。壬午冬至後三□。附釋文。桐軒署。 |
| 題跋 |
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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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至九開 |
乙巳夏日偶書顏平原爭坐位帖全文 |
行書 |
十一月。日。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刑部尚書。上柱國。魯郡開國公。顏真卿。謹奉書于右僕射。定襄郡王。郭公閤下。盖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是之謂不朽。抑又聞之。端揆者百寮之師長。諸侯王者人臣之極地。今僕射挺不朽之功業。當人臣之極地。豈不以才為世出。功冠一時。挫思明跋扈之師。抗逈紇無厭之請。故得身畫凌煙之閣。名藏太室之廷。吁足畏也。然美則美矣。而終之始難。故曰。滿而不溢。所以長守富也。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也。可不儆懼乎。書曰。爾唯弗矜。天下莫與汝爭功。爾唯不伐。天下莫與汝爭能。以齊桓公之盛業。片言勤王。則九合諸侯。一匡天下。葵丘之會。微有振矜。而叛者九國。故曰。行百里者。半九十里。言晚節末路之難也。從古至今。眾我高祖太宗已來。未有行此而不理。廢此而不亂者也。前者菩提寺行香。僕射指麾。宰相與兩省臺省已下常參官。並為一行坐。魚開府及僕射率諸軍將。為一行坐。若一時從權。猶未可。何況積習。更行之乎。一昨以郭令公。父子之軍。破犬羊兇逆之眾。眾情欣喜。恨不頂而戴之。是用有興道之會。僕射又不悟前失。徑意而指麾。不顧班秩之高下。不論文武之左右。苟以取悅軍容為心。曾不顧百寮之側目。亦何異清晝攫金之士哉。甚非謂也。君子愛人以禮。不聞姑息。僕射得不深念之乎。其卿竊聞。軍容之為人。清修梵行。深入佛海。況乎收東京。有殄賊之業。收陝城有戴天之功。朝野之人。所共貴仰。豈獨有分於僕射哉。加以利衰塗割。恬然於心。固不以一毀加怒。一敬加喜。尚何半席之座。咫尺之地。能汨其志哉。且鄉里上齒。宗廟上爵。朝廷上位。皆有等威。以明長幼。故得彝倫敘。而天下和平也。且上自宰相。御史大夫。兩省五品以上供奉官。自為一行。十二衛大將軍次之。三師三公令僕。少師保傅。尚書左右丞侍郎。自為一行。九卿三監對之。從古以然。未嘗參錯。至如節度軍將。各有本班。卿監有卿監之班。將軍有將軍之位。縱是開府特進。並是勳官。用蔭即有高卑。會讌合依倫敘。豈可裂冠毀冕。反易彝倫。貴者為卑所凌。尊者為賊所偪。一至於此。振古未聞。如魚軍容。階雖開府。官即監門將軍。朝廷列位。自有次敘。但以功績既高。恩澤莫二。出入王命。眾人不敢為比。不可令居本位。須別示有尊崇。只可於宰相師保座南。橫安一位。如御史臺眾尊。知雜事御史。別置一榻。使百寮共得瞻仰。不亦可乎。聖皇時。開府。高力士。承恩宣傳。亦只如此。橫座亦不聞別有禮數。亦何必令他失位。如李輔國。倚承恩澤。徑居左右僕射。及三公之上。令天下疑怪乎。古人云。益者三友。損者三友。願僕射與軍容。為直諒之友。不願僕射為軍容佞柔之友。又一昨。裴僕射。誤欲令左右丞勿當尚書。當時輒有酬對。僕射恃貴。張目見尤。介眾之中。不欲顯過。今者興道之會。還爾遂非。再猲八座尚書。欲令便向下座。州縣軍城之禮。亦恐未然。朝廷公讌之宜。不應若此。今既若此。僕射意只應以為尚書之與僕射。為州佐之與縣令乎。若以尚書同於縣令。則僕射見尚書令。得如上佐事刺史乎。益不然矣。今既三廳齊列。足明不同刺史。且尚書令與僕射。同是二品。只校上下之階。六曹尚書。並正三品。又非隔品致敬之類。尚書之事僕射。禮數未嘗有失。僕射之顧尚書。何乃欲同卑吏。又據宋書百官志。八座(尚字圈去)同是第三品。隋及國家。始升別作二品。高自標致。誠則尊崇。向下擠排。無乃傷甚。況再於公堂。猲咄常伯。當為令公初到。不欲紛披。僶俛就命。亦非理屈。朝廷紀綱。須共存立。過爾隳壞。亦恐及身。明天子忽震電含怒。責斁彝倫之人。則僕射將何辭以對。乙巳夏日偶書顏平原爭坐位帖全文。丹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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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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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至十三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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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楷書 |
(第一則)此代宋(點去)宗廣德二年甲辰(西元七六四年)十一月事。盖是年正月真卿以檢校尚書。充朔方行營宣慰使。招諭僕固懷恩未行。見年譜。旋改檢校刑部尚書知省事。三月封魯郡公。見行狀。越一年。貶硤州別駕。以署銜證之。知為是年事也。(第二則)右僕射定襄郡王郭公。此帖宋沈括黃庭堅皆以為與郭英乂書。獨海岳名言以為與郭知運。非也。按知運即英乂之父。開元時軍將。後謚曰威。獨孤及為謚議。崔厦駁之及重議定。三議皆見唐文粹。其謚議署曰。故左武衛大將軍。持節隴右節度經略大使。鴻臚卿御史右丞。贈涼州都督太原郡。開國公即唐書本傳知運亦未官右僕射。封定襄郡王也。廈駁云。嗣子英乂位表端揆。帖內亦云。端揆者。百寮之師長。盖英乂既為右僕射。始謚其父。議又云。承恩詔葬向五十年。安得真卿為尚書時。知運尚存乎。元載作英乂神道碑。自東京留守。拜尚書右僕射。封定襄郡王與帖正合。又云。永泰元年。即次年乙巳(西元七六五年)。五月加成都尹。東西兩川節度使。七月西番犯境。裨將謀叛。即崔寧之事。然則前一年十一月真卿未為尚書魯郡公。後一年十一月。英乂已為崔寧韓澄所害。其事在廣德二年(西元七六四年)。灼然可證矣。挫思明跋扈之師。抗迴紇無厭之請。神道碑云。思明之陷成周也。詔統淮南莭鉞東捍陜虢朝義。走河北一戰。而穀水破。再戰。而邙山捷。即挫師事也。英乂陰事元載以久其權。故敘事赫奕如此。至抗迴紇事。則本傳云。東都平權知留守。其麾下與朔方迴紇大掠都城。及鄭汝環千里無居人。即元載與英乂比匪。其碑文亦無抗迴紇事。然則此語乃真卿微詞也。(第三則)菩提寺行香。菩提寺。唐長安左街官寺。武宗會昌六年改為保唐寺。見唐會要。唐制凡國忌日。兩京八十一州。各於寺觀行香設齋。見唐六典。帖云前者菩提寺行香。是與十一月日相近之事。按唐國忌。自代宗以上。惟懿祖在九月八日。太祖在九月十八日。於十一日為近。(第四則)興道之會。唐長安晉昌坊楚國寺。本隋廢。興道寺。見唐會要。盖沿蒨名。其會則十一月丁未。郭子儀自邠州行營入朝日事也。是年僕固懷恩誘迴紇南寇。子儀破之。盖新立大功。入朝百官於興道寺班迎也。其子晞。是役以朔方軍前鋒。暮破回紇於涇北。見冊府元龜。故云父子之軍。時晞加御史中丞。帖中令公下抹去二字。正是中丞。(第五則)且上自宰相至御史中丞。帖中令公下抹去二字。正是中大夫兩省。五品以上供奉官自為一行。十二衛大將軍。次之三師三公。令僕少師保傅尚書左右丞侍郎自為一行。九卿三監對之。唐制三公為一品班。開府儀。同三司同班。左右僕射為二品班。亦同尚書為三品班。諸衛將軍為三品班。見唐會要。是時魚朝恩乃監門將軍故曰刊位自有次敘也。至文武合班。則諸衛將軍尚應在兩省。供奉官之次非朝恩所樂居。郭英乂出身神策軍。其鎮陜。正朝恩在陜觀軍容之日。見冊府元龜。素相交通。故推朝恩為坐首而已。次之與諸軍將別為一行。盖假借加階之。開府儀同三司以抗宰相。故真卿辨之曰。階雖開府官。即監門將軍也。又曰開府特進並是勳官。以明非正官也。朝恩本官應在五品以下。供奉官之次。英乂應在對班。師保傅尚書之上。今英乂指麾眾人。令朝恩別班而身居其次。朝恩驕而越分。英乂諂而失位。故真卿爭之。爭僕射與監門將軍之位。非尚書坐位也。 |
| 題跋 |
臣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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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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楷書 |
又一。昨裴僕射誤欲令左右丞勾當尚書。是時裴冕為左僕射。唐書冕傳無年月。次年三月命左僕射裴冕。右僕射郭英乂等。於集賢殿待制。見通鑒。故知是冕也。唐制六司尚書正三品。左丞正四品上。右丞正四品下。見唐書百官志。左右丞品卑而為省轄。尚書品尊而為省屬。冕盖欲以左右丞行尚書事。真卿拜之。而英乂助冕。以尤真卿也。唐制尚書省官尚書令一人。正二品。左右僕射各一人。從二品。其屬有六。尚書正三品。見唐百官志。太宗常為尚書令。爾後廢省。惟郭子儀曾除而懇讓不拜。終唐世無此官。遂以僕射為尚書省之長至左右僕射。唐初並是正宰相。景雲中。韋安石不帶同一品。空除僕射不為宰相。遂成故事。見唐會要。六尚書雖為省屬。而官品相次。所謂隔品致敬者。儀制令文武。隔品卑者皆拜。非相統屬者不拜而致敬。在路相遇。歛馬側立。見唐會要。尚書係三品應於一品致敬。僕射二品。非其類也。令英乂再猲。尚書意以屬吏視之。故云何乃欲同卑吏也。尚書之事。僕射禮數未敢有失。僕射之顧。尚書何乃欲同卑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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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記類別 |
印主 |
印記 |
| 收傳印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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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書生 |
| 收傳印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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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印不識 |
| 收傳印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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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印不識(馬□) |
| 收傳印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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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利 |
| 收傳印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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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簡圖書 |
| 收傳印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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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保用之 |
| 收傳印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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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號菊泉 |
| 收傳印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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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軒(重一) |
| 收傳印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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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堂印 |
| 收傳印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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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放心齋所藏 |
| 收傳印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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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長城印 |
| 收傳印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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垕山小印 |
| 收傳印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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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重一) |
| 收傳印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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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館 |
| 收傳印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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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 |
| 收傳印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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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得軍理軍 |
| 收傳印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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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氏珍藏(重一) |
| 收傳印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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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贊 |
| 收傳印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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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香堂圖書印 |
| 收傳印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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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復齋(重一) |
| 類別 |
參考資料 |
| 內容簡介 |
顏真卿(西元七○九-七八四年),字清臣,山東臨沂人。開元進士,世稱顏魯公,晚年被叛將李希烈所執,不屈而死。此帖為顏真卿行草精品,與〈祭伯父稿〉、〈祭姪稿〉並稱「魯公三稿」。顏真卿因不滿權奸驕橫跋扈而奮筆直書,寫來慷慨激昂,字勢飛動,饒富生氣。米芾稱「此帖在顏最為傑思」,信手揮來,不假凝思,精湛的用筆與結字,在行間中展露無疑。此拓為王海嵐先生捐增。(2012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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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escription |
Yan Zhenqing (style name Qingchen) was from Linyi, Shandong, and a Kaiyuan-era Presented Scholar also known as “Duke of Lu.” In later years captured by the rebel general Li Xilie, the loyal Yan refused to submit and was killed. This masterpiece of Yan’s semi-cursive script (donated by Mr. Wang Hai-lan) is known with drafts to his uncle and nephew as “Three Drafts of the Duke of Lu.” Yan, unable to bear arrogant and overbearing political maneuverings, took up the brush to express himself, pouring passion into forceful characters flying with vitality. Mi Fu said, “This is the most outstanding work by Yan.” With the brush moving effortlessly, he transcends thought as consummate brushwork and character form reveal certainty in the lines.(2012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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