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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沈度書朱子年譜(三) 冊

Chronological Biography of Zhuzi [Zhu Xi] (Three)

法書

紫陽朱文公先生附錄卷之三。宋史道學本傳。朱熹。字元晦。一字仲晦。徽州婺源人。父松。字喬年。中進士第。胡世將。謝克家薦之。除秘書省正字。趙鼎都督川陝荊襄軍馬。招松為屬。辭。鼎再相。除校書郎。遷著作郎。以御史中丞常同薦。除度支員外郎史館校勘。歷司勳吏部郎。秦檜決策議和。松與同列上章。極言其不可。檜怒。諷御史論松懷異自賢。出知饒州。未上卒。熹幼穎悟。甫能言。父指天示之曰。天也。熹問曰。天之上何物。松異之。就傳授以孝經。一閱,題其上曰。不若是。非人也。嘗從群兒戲沙上。獨端坐以指畫沙。視之。八卦也。年十八貢於鄉。中紹興十八年進士第。主泉州同安簿。選邑秀民充弟子員。日與講說聖賢修己治人之道。禁女婦之為僧道者。罷歸請祠。監潭州南嶽廟。明年。以輔臣薦,與徐度呂廣問韓元吉同召。以疾辭。孝宗即位。詔求直言。熹上封事言。聖躬雖未有過失。而帝王之學不可以不熟講。朝政雖未有闕遺。而修攘之計不可以不早定。利害休戚雖不可遍舉。而本原之地不可以不加意。陛下毓德之初。親御簡策。不過諷誦文辭。吟詠情性。又頗留意于老子釋氏之書。夫記誦詞藻。非所以探淵源而出治道。虛無寂滅。非所以貫本末而立大中。帝王之學。必先格物致知。以極夫事物之變。使義理所存。纖悉畢照。則自然意誠心正。而可以應天下之務。次言修攘之計不時定者。講和之說誤之也。夫金人於我有不共戴天之讎。則不可和也明矣。願斷以義理之公。閉關絕約。任賢使能。立紀綱。厲風俗。數年之後。國富兵強。視吾力之強弱。觀彼釁之淺深。徐起而圖之。次言四海利病。係欺民之休戚。斯民休戚。係守令之賢否。監司者。守令之綱。朝廷者。監司之本也。欲斯民之得其所。本原之地亦在朝廷而已。今之監司。奸贓狼籍。藉肆虐以病民者。莫非宰執臺諫之親舊賓客。其已失勢者。既按見其交私之狀而斥去之。尚在勢者。豈無其人。顧陛下無自而知之耳。隆興元年。復召入對。其一言。大學之道。在乎格物以致其知。陛下雖有生知之性。高世之行。而未嘗隨事以觀理。即理以應事。是以舉措之間。動涉疑貳。聽納之際。未免蔽欺。平治之效。所以未著。其二言。君父之讎。不與共戴天。今日所當為者。非戰無以復讎。非守無以制勝。且陳古先聖王。所以強本折衝。威制遠人之道。時相湯思退方倡和議。除熹武學博士。待次。乾道元年。促就職。既至。而洪適為相。復主和。論不合。歸。三年。陳俊卿劉珙薦為樞密院編修官。待次。五年。丁內艱。六年。工部侍郎胡銓以詩人薦。與王庭珪同召。以未終喪辭。七年。既免喪。復召。以祿不及養辭。九年。梁克家相。申前命。又辭。克家奏熹屢召不起。宜蒙褒錄報政。俱稱之。上曰。熹安貧守道。廉退可嘉。特改合入官。主管台州崇道觀。熹以求退得進。于義未安。再辭。淳熙元年始拜命。二年。上欲獎用廉退。以勵風俗。龔茂良行丞相事以熹名進。除秘書郎。力辭。且以手書遺茂良。言一時權倖。群小乘間讒毀。乃因熹再辭。即從其請。主管武夷山沖佑觀。五年。史浩再相。除知南康軍。降旨便道之官。熹再辭不許。至郡。興利除害。值歲不與。講求荒政。多所全活。訖事。奏乞依格推賞納粟人。間詣郡學。引進士子與之講論。訪白鹿洞書院遺址。奏復其舊。為學規俾守之。明年夏。大旱。詔監司郡守條其民間利病。遂上疏言。天下之務。莫大於恤民。而恤民之本。在人君正心術以立紀綱。蓋天下之紀綱。不能以自立。必人主之心術公平正大。無偏黨反側之私。然後有所繫而立。君心不能以自正。必親賢臣。遠小人。講明義理之歸。閉塞私邪之路。然後可得而正。今宰相臺省師傅賓友諫諍之臣。皆失其職。而陛下所與親密謀議者。不過一二近習之臣。上以蠱惑陛下之心志。使陛下不信先王之大道。而說于功利之卑說。不樂莊士之讜言。而安于私暬之鄙態。下則招集天下士大夫之嗜利無恥者。文武彙分。各入其門。所喜則陰為引援。擢寘清顯。所惡則密行訾毀。公肆擠排。交通貨賂所盜者。皆陛下之財。命卿置將所竊者。皆陛下之柄。陛下所謂宰相師傅賓友諫諍之臣。或反出入其門牆。承望其風旨。其幸能自立者。亦不過齪齪自守。而未嘗一言以斥之。其甚畏公論者。乃能略警逐其徒黨之一二。既不能深有所傷。而終亦不敢正言。以擣其囊橐窟穴之所在。勢成威立。中外靡然向之。使陛下號令黜陟。不復出於朝廷。而出於一二人之門。名為陛下獨斷。而實此一二人者。陰執其柄。且云。莫大之禍。必至之憂。近在朝夕。而陛下獨未之知。上讀之。大怒曰。是以我為亡也。熹以疾請辭。不報。陳俊卿以舊相守金陵。過闕入見。薦熹甚力。宰相趙雄言于上曰。士之好名。陛下疾之愈甚。則人之譽之愈眾。無乃適所以高之。不若因其長而用之。彼漸當事。任能否自見矣。上以為然。乃除熹提舉江西常平茶鹽公事。旋錄救荒之勞。除直秘閣。以前所奏納粟人未推賞辭。會浙東大饑。宰相王淮改熹提舉浙東常平茶鹽公事。即日單車就道。復以納粟人未推賞辭職名。納粟賞行。遂受職名。入對。首陳災異之由。與修德任人之說。次言。陛下即政之初。蓋嘗選建英豪。任以政事。不幸其間不能自得其人。是以不復廣求賢哲。而始取軟熟易制之人以充其位。於是左右私褻使令之賤。始得以奉燕閑。備驅使。而宰相之權日輕。又慮其勢有所偏。而因以壅己也。則時聽外廷之論。將以陰察此輩之負犯而操切之。陛下既未能循天理公聖心。以正朝廷之大體。則固以失其本矣。而又欲兼聽士大夫之言。以為駕馭之術。則士大夫之進見有時。而近習之從容無間。士大夫之禮貌。既莊而難親。其議論又苦而難入。近習便嬖側媚之態。既足以蠱心志。其胥史狡獪之術。又足以眩聰明。是以雖欲微抑此輩。而此輩之勢日重。雖欲兼采公論。而士大夫之勢日輕。重者既挾其重。以竊陛下之權。輕者又借力于所重。以為竊位固寵之計。日往月來。浸淫耗蝕。使陛下之德業日隳。綱紀日壞。邪佞充塞。貨賂公行。兵愁民怨。盜賊間作。災異數見。饑饉荐臻。群小相挻。人人皆得滿其所欲。惟有陛下了無所得。而顧乃獨受其弊。上為動容。所奏七事。其一二事手書以防宣洩。熹始拜命。即移書他郡。募求米商。蠲其征。及至。則客舟之米以輻湊。熹日鉤訪民隱。按行境內。單車屏徒從。所至人不及知。郡縣官吏憚其風采。至自引去。所部肅然。凡丁錢和買役法榷酤之政。有不便于民者。悉釐而革之。從救荒之餘。隨事處畫。必為經久之計。有短熹者。謂其疏於為政。上謂王淮曰。熹之政事卻有可觀。熹以前後奏請多所見抑。幸而從者。率稽緩後時。蝗旱相仍。不勝憂憤。復奏言。為今之計。獨有斷自聖心。沛然發號。責躬求言。然後君臣相戒。痛自省改。其次惟有盡出內庫之錢。以供大禮之費為收糴之本。詔戶部免徵舊負。詔漕臣依條檢放租稅。詔宰臣沙汰被災路分州軍監司。守臣之無狀者。遴選賢能。責以荒政。庶幾猶足下結人心。消其乘時作亂之意。不然。臣恐所憂者。不止於饑殍。而將在于盜賊。蒙其害者。不止于官吏。而上及于國家也。知台州唐仲友與王淮同里為姻家。吏部尚書鄭丙。侍御史張大經交薦之。遷江西提刑。未行。熹行部至台。訟仲友者紛然。按得其實。章三上。淮匿不以聞。熹論愈力。仲友亦自辯。淮乃以熹章進呈。上令宰屬看詳。都司陳庸等乞令浙西提刑。委請強官究實。仍令熹速往旱傷州郡相視。熹時留台未行。既奉詔。益上章論。前後六上。淮不得已。奪仲友江西新命以授。熹辭不拜。遂歸。且乞奉辭。時鄭丙上疏詆程氏之學以沮熹。淮又擢太府寺丞。陳賈為監察御史。賈面對。首論近日縉紳有所謂道學者。大率假名以濟偽。願考察其人。擯棄勿用。蓋指熹也。十年。詔以熹累乞奉祠。可差主管台州崇道觀。既而連奉雲臺鴻慶之祠者五年。十四年。周必大相。除熹提點江西刑獄公事。以疾辭。不許。遂行。十五年。淮罷相。遂入奏。首言近年刑獄失當。獄官當擇其人。次言經總制錢之病民。及江西諸州科罰之弊。而其末言。陛下即位二十七年。因循荏苒。無尺寸之效可以仰酬聖志。嘗反覆思之。無乃燕閒蠖濩之中。虛明應物之地。天理有所未純。人欲有所未盡。是以為善不能克其量。除惡不能去其根。一念之頃。公私邪正。是非得失之機。交戰於其中。故體貌大臣非不厚。而便嬖側媚得以深被腹心之寄。寤寐英豪非不切。而柔邪庸繆得以又竊廊廟之權。非不樂聞公議正論。而有時不容。非不堲讒說殄行。而未免誤聽。非不欲報復陵廟讎恥。而未免畏怯苟安。非不養愛生靈財力。而未免歎息愁怨。願陛下自今以往。一念之頃。必謹而察之。此為天理耶。人欲耶。果天理也。則敬以充之。而不使其少有壅閼。果人欲也。則敬以克之。而不使其少有凝滯。推而至於言語動作之間。用人處事之際。無不以是裁之。則聖心洞然。中外融徹。無一毫之私欲得以介乎其間。而天下之事將惟陛下所欲為。無不如志矣。是行也。有要之于路。以為正心誠意之論。上所厭聞。戒勿以為言。熹曰。吾平生所學。惟此四字。豈可隱默以欺吾君乎。及奏。上曰。久不見卿。浙東之事。朕自知之。今當處卿清要。不復以州縣為煩也。時曾覿已死。王抃亦逐。獨內侍甘昇尚在。熹力以為言。上曰。昇乃德壽所薦。為其有才耳。熹曰。小人無才。安能動人主。翌日。除兵部郎官。以足疾丐祠。本部侍郎林栗。嘗與熹論易西銘不合。劾熹本無學術。徒竊張載程頤緒餘。謂之道學。所至輒攜門生數十人。妄希孔孟歷聘之風。邀索高價。不肯供職。其偽不可掩。上曰。林栗言似過。周必大言。熹上殿之日。足疾未瘳。勉強登對。上曰。朕亦見其跛曳。左補闕薛菽似亦奏援熹。乃令依舊職江西提刑。太常博士葉適上疏與栗辯。謂其言無一實者。謂之道學一語。無實尤甚。往日王淮表裡臺諫。陰廢正人。蓋用此術。詔。熹昨入對。所論皆新任職事。朕亦諒其誠。復從所請。可疾速之任。會胡晉臣。除侍御史。首論栗執拗不通。喜同惡異。無事而指學者為黨。乃黜栗知泉州。熹再辭免。除直寶文閣。主管西京嵩山崇福宮。未逾月。再召。熹又辭。始。熹常以為口陳之說有所未盡。乞具封事以聞。至是投匭進封事曰。今天下大勢。如人有重病。內自心腹。外達四肢。無一毫一髮不受病者。且以天下之大本與今日之急務。為陛下言之。大本者。陛下之心。急務則輔翼太子。選任大臣。振舉綱紀。變化風俗。愛養民力。修明軍政。六者是也。古先聖王兢兢業業。持守此心。是以建師保之官。列諫諍之職。凡飲食酒漿衣服次舍器用財賄。與夫宦官宮妾之政。無一不領於冢宰。使其左右前後。一動一靜。無不制以有司之法。而無纖芥之隙。瞬息之頃。得以隱其毫髮之私。陛下所以精一克復而持守其心。果有如此之功乎。所以修身齊家。而正其左右。果有如此之效乎。宮省事禁。臣固不得而知。然爵賞之濫。貨賂之流。閭巷竊言。久已不勝其籍籍。則陛下所以修之家者。恐其未有以及古之聖王也。至於左右便嬖之私。恩遇過當。往者淵覿說抃之徒。勢焰熏灼。傾動一時。今已無可言矣。獨有前日臣所面陳者。雖蒙聖慈委曲開譬。然臣之愚。竊以為此輩但當使之守門傳命。供掃除之役。不當假借崇長。使得逞邪媚。作淫巧于內。以蕩上心。立門庭。招權勢於外。以累聖政。臣聞之道路。自王抃既逐之後。諸將差除。多出此人之手。陛下竭生靈膏血以奉軍旅。顧乃未嘗得一溫飽。是皆將帥巧為名色。奪取其糧。肆行貨賂於近習。以圖進用。出入禁闥腹心之臣。外交將帥。共為欺蔽。以至于此。而陛下不悟。反寵暱之。以是為我之私人。至使宰相不得議其制置之得失。給諫不得論其除授之是非。則陛下所以正其左右者。未能及古之聖王也明矣。至於輔翼太子。則自王十朋陳良翰之後。宮僚之選號為得人。而能稱其職者。蓋已鮮矣。而又時使邪佞儇薄。闒冗庸妄之輩。或得參錯於其間。所謂講讀。亦姑以應文備數。而未聞其有箴規之效。至于從容朝夕。陪侍遊燕者。又不過使臣宦者數輩而已。師傅賓客。既不復置。而詹事庶子。有名無實。其左右春坊。遂直以使臣掌之。既無以發其隆師親友。尊德樂義之心。又無以防其戲慢媟狎。奇袤雜進之害。宜討論前典。置師傅賓客之官。罷去春坊使臣。而使詹事庶子。各復其職。至於選任大臣。則以陛下之聰明。豈不知天下之事。必得剛明公正之人而後可任哉。其所以常不得如此之人。而反容鄙夫之竊位者。直以一念之間。未能撤其私邪之蔽。而燕私之好。便嬖之流。不能盡由於度。若用剛明公正之人以為輔相。則恐其有以妨吾之事。害吾之人。而不得肆。是以選擇之際。常先排擯此等。而後取凡疲懦軟熟。平日不敢直言正色之人而揣摩之。又於其中得其至庸極陋。決可保其有不至於所妨者。然後加之於位。是以除書未出。而物色先定。姓名未顯。而中外已逆知其決非天下第一流矣。至於振肅紀綱。變化風俗。則今日宮省之間。禁密之地。而天下不公之道。不正之人。顧乃得以窟穴。盤據於其間。而陛下目見耳聞。無非不公不正之事。則其所以薰蒸銷鑠。使陛下好善之心不著。疾惡之意不深。其害已有不可勝言者矣。及其作奸犯法。則陛下又未能深割私愛。而付諸外廷之議。論以有司之法。是以紀綱不正於上。風俗頹敗於下。其為患之日久矣。而浙中為尤甚。大率習為軟美之態依阿之言。以為不分是非。不辯曲直為得計。甚者以金珠為脯醢。以契券為詩文。宰相可啖則啖宰相。近習可通則通近習。惟得之求。無復廉恥。一有剛毅正直。守道循理之士。出乎其間。則群譏眾排。指為道學。而加以矯激之罪。十數年來。以此二字禁錮天下之賢人君子。復如昔時所謂元祐學術者。排擯詆辱。必使無所容其身而後已。此豈治世之事哉。至於愛養民力。修明軍政。則自虞允文之為相也。盡取版曹歲入窠名之必可指擬者。號為歲終羨餘之數。而輸之內帑。顧以其有名無實。積累掛欠。空載簿籍。不可催理者。撥還版曹。以為內帑之積。將以備他日用兵進取不時之需。然自是以來二十餘年。內帑歲入不知幾何。而認為私貯。典以私人。宰相不得以式貢均節其出入。版曹不得以簿書勾考其在亡。日銷月耗。以奉燕私之費者。蓋不知其幾何矣。而曷嘗聞其能用此錢以易敵人之首。如太祖之言哉。徒使版曹經費闕乏日甚。督促日峻。以至廢去祖宗以來破分良法。而必以十分登足為限。以為未足。則又造為比較監司。郡守殿最之法。以誘脅之。於是中外承風。兢為苛急。此民力之所以重困也。諸將之求進也。必先掊尅士卒。以殖私利。然後以自結於陛下之私人。而蘄以姓名達于陛下之貴將。貴將得其姓名。即付之於軍中。使自什伍以上節次保明。稱其材武堪任將帥。然後具奏牘而言之陛下之前。陛下但見等級推先。案牘具備。則誠以為公薦而可論得人矣。而豈知其論價輸錢。已若晚唐之債帥哉。夫將者。三軍之司命。而其選置之方乖刺如此。則彼智勇材略之人。孰肯抑心下首。於宦官宮妾之門。而陛下之所得以為將帥者。皆庸夫走卒。而猶望其修明軍政。激勸士卒。以疆國勢。豈不誤哉。凡此六事。皆不可緩。而本在于陛下之心。一心正則六事無不正。一有人心私欲以介乎其間。則雖憊精勞力。以求正夫六事者。亦將徒為文具。而天下之事愈至於不可為矣。疏入。夜漏下七刻。上已就寢。亟起秉燭。讀之終篇。明日。除主管太乙宮。兼崇政殿說書。熹力辭。除秘閣修撰。奉外祠。(餘見附註)。

文物統一編號 故書000627N000000000 more
故書000627N000000001 故書000627N000000002 故書000627N000000003 故書000627N000000004 故書000627N000000005 故書000627N000000006 故書000627N000000007 故書000627N000000008 故書000627N000000009 故書000627N000000010 故書000627N000000011 故書000627N000000012 故書000627N000000013 故書000627N000000014 故書000627N000000015 故書000627N000000016 故書000627N000000017 故書000627N000000018
作品號 故書00062700000
品名 明沈度書朱子年譜(三) 冊
Chronological Biography of Zhuzi [Zhu Xi] (Three)
分類 法書
作者 沈度,Shen Du
書體 楷書
數量 一冊:十八開(本幅十八開十八幅)
作品語文 漢文
釋文 紫陽朱文公先生附錄卷之三。宋史道學本傳。朱熹。字元晦。一字仲晦。徽州婺源人。父松。字喬年。中進士第。胡世將。謝克家薦之。除秘書省正字。趙鼎都督川陝荊襄軍馬。招松為屬。辭。鼎再相。除校書郎。遷著作郎。以御史中丞常同薦。除度支員外郎史館校勘。歷司勳吏部郎。秦檜決策議和。松與同列上章。極言其不可。檜怒。諷御史論松懷異自賢。出知饒州。未上卒。熹幼穎悟。甫能言。父指天示之曰。天也。熹問曰。天之上何物。松異之。就傳授以孝經。一閱,題其上曰。不若是。非人也。嘗從群兒戲沙上。獨端坐以指畫沙。視之。八卦也。年十八貢於鄉。中紹興十八年進士第。主泉州同安簿。選邑秀民充弟子員。日與講說聖賢修己治人之道。禁女婦之為僧道者。罷歸請祠。監潭州南嶽廟。明年。以輔臣薦,與徐度呂廣問韓元吉同召。以疾辭。孝宗即位。詔求直言。熹上封事言。聖躬雖未有過失。而帝王之學不可以不熟講。朝政雖未有闕遺。而修攘之計不可以不早定。利害休戚雖不可遍舉。而本原之地不可以不加意。陛下毓德之初。親御簡策。不過諷誦文辭。吟詠情性。又頗留意于老子釋氏之書。夫記誦詞藻。非所以探淵源而出治道。虛無寂滅。非所以貫本末而立大中。帝王之學。必先格物致知。以極夫事物之變。使義理所存。纖悉畢照。則自然意誠心正。而可以應天下之務。次言修攘之計不時定者。講和之說誤之也。夫金人於我有不共戴天之讎。則不可和也明矣。願斷以義理之公。閉關絕約。任賢使能。立紀綱。厲風俗。數年之後。國富兵強。視吾力之強弱。觀彼釁之淺深。徐起而圖之。次言四海利病。係欺民之休戚。斯民休戚。係守令之賢否。監司者。守令之綱。朝廷者。監司之本也。欲斯民之得其所。本原之地亦在朝廷而已。今之監司。奸贓狼籍。藉肆虐以病民者。莫非宰執臺諫之親舊賓客。其已失勢者。既按見其交私之狀而斥去之。尚在勢者。豈無其人。顧陛下無自而知之耳。隆興元年。復召入對。其一言。大學之道。在乎格物以致其知。陛下雖有生知之性。高世之行。而未嘗隨事以觀理。即理以應事。是以舉措之間。動涉疑貳。聽納之際。未免蔽欺。平治之效。所以未著。其二言。君父之讎。不與共戴天。今日所當為者。非戰無以復讎。非守無以制勝。且陳古先聖王。所以強本折衝。威制遠人之道。時相湯思退方倡和議。除熹武學博士。待次。乾道元年。促就職。既至。而洪適為相。復主和。論不合。歸。三年。陳俊卿劉珙薦為樞密院編修官。待次。五年。丁內艱。六年。工部侍郎胡銓以詩人薦。與王庭珪同召。以未終喪辭。七年。既免喪。復召。以祿不及養辭。九年。梁克家相。申前命。又辭。克家奏熹屢召不起。宜蒙褒錄報政。俱稱之。上曰。熹安貧守道。廉退可嘉。特改合入官。主管台州崇道觀。熹以求退得進。于義未安。再辭。淳熙元年始拜命。二年。上欲獎用廉退。以勵風俗。龔茂良行丞相事以熹名進。除秘書郎。力辭。且以手書遺茂良。言一時權倖。群小乘間讒毀。乃因熹再辭。即從其請。主管武夷山沖佑觀。五年。史浩再相。除知南康軍。降旨便道之官。熹再辭不許。至郡。興利除害。值歲不與。講求荒政。多所全活。訖事。奏乞依格推賞納粟人。間詣郡學。引進士子與之講論。訪白鹿洞書院遺址。奏復其舊。為學規俾守之。明年夏。大旱。詔監司郡守條其民間利病。遂上疏言。天下之務。莫大於恤民。而恤民之本。在人君正心術以立紀綱。蓋天下之紀綱。不能以自立。必人主之心術公平正大。無偏黨反側之私。然後有所繫而立。君心不能以自正。必親賢臣。遠小人。講明義理之歸。閉塞私邪之路。然後可得而正。今宰相臺省師傅賓友諫諍之臣。皆失其職。而陛下所與親密謀議者。不過一二近習之臣。上以蠱惑陛下之心志。使陛下不信先王之大道。而說于功利之卑說。不樂莊士之讜言。而安于私暬之鄙態。下則招集天下士大夫之嗜利無恥者。文武彙分。各入其門。所喜則陰為引援。擢寘清顯。所惡則密行訾毀。公肆擠排。交通貨賂所盜者。皆陛下之財。命卿置將所竊者。皆陛下之柄。陛下所謂宰相師傅賓友諫諍之臣。或反出入其門牆。承望其風旨。其幸能自立者。亦不過齪齪自守。而未嘗一言以斥之。其甚畏公論者。乃能略警逐其徒黨之一二。既不能深有所傷。而終亦不敢正言。以擣其囊橐窟穴之所在。勢成威立。中外靡然向之。使陛下號令黜陟。不復出於朝廷。而出於一二人之門。名為陛下獨斷。而實此一二人者。陰執其柄。且云。莫大之禍。必至之憂。近在朝夕。而陛下獨未之知。上讀之。大怒曰。是以我為亡也。熹以疾請辭。不報。陳俊卿以舊相守金陵。過闕入見。薦熹甚力。宰相趙雄言于上曰。士之好名。陛下疾之愈甚。則人之譽之愈眾。無乃適所以高之。不若因其長而用之。彼漸當事。任能否自見矣。上以為然。乃除熹提舉江西常平茶鹽公事。旋錄救荒之勞。除直秘閣。以前所奏納粟人未推賞辭。會浙東大饑。宰相王淮改熹提舉浙東常平茶鹽公事。即日單車就道。復以納粟人未推賞辭職名。納粟賞行。遂受職名。入對。首陳災異之由。與修德任人之說。次言。陛下即政之初。蓋嘗選建英豪。任以政事。不幸其間不能自得其人。是以不復廣求賢哲。而始取軟熟易制之人以充其位。於是左右私褻使令之賤。始得以奉燕閑。備驅使。而宰相之權日輕。又慮其勢有所偏。而因以壅己也。則時聽外廷之論。將以陰察此輩之負犯而操切之。陛下既未能循天理公聖心。以正朝廷之大體。則固以失其本矣。而又欲兼聽士大夫之言。以為駕馭之術。則士大夫之進見有時。而近習之從容無間。士大夫之禮貌。既莊而難親。其議論又苦而難入。近習便嬖側媚之態。既足以蠱心志。其胥史狡獪之術。又足以眩聰明。是以雖欲微抑此輩。而此輩之勢日重。雖欲兼采公論。而士大夫之勢日輕。重者既挾其重。以竊陛下之權。輕者又借力于所重。以為竊位固寵之計。日往月來。浸淫耗蝕。使陛下之德業日隳。綱紀日壞。邪佞充塞。貨賂公行。兵愁民怨。盜賊間作。災異數見。饑饉荐臻。群小相挻。人人皆得滿其所欲。惟有陛下了無所得。而顧乃獨受其弊。上為動容。所奏七事。其一二事手書以防宣洩。熹始拜命。即移書他郡。募求米商。蠲其征。及至。則客舟之米以輻湊。熹日鉤訪民隱。按行境內。單車屏徒從。所至人不及知。郡縣官吏憚其風采。至自引去。所部肅然。凡丁錢和買役法榷酤之政。有不便于民者。悉釐而革之。從救荒之餘。隨事處畫。必為經久之計。有短熹者。謂其疏於為政。上謂王淮曰。熹之政事卻有可觀。熹以前後奏請多所見抑。幸而從者。率稽緩後時。蝗旱相仍。不勝憂憤。復奏言。為今之計。獨有斷自聖心。沛然發號。責躬求言。然後君臣相戒。痛自省改。其次惟有盡出內庫之錢。以供大禮之費為收糴之本。詔戶部免徵舊負。詔漕臣依條檢放租稅。詔宰臣沙汰被災路分州軍監司。守臣之無狀者。遴選賢能。責以荒政。庶幾猶足下結人心。消其乘時作亂之意。不然。臣恐所憂者。不止於饑殍。而將在于盜賊。蒙其害者。不止于官吏。而上及于國家也。知台州唐仲友與王淮同里為姻家。吏部尚書鄭丙。侍御史張大經交薦之。遷江西提刑。未行。熹行部至台。訟仲友者紛然。按得其實。章三上。淮匿不以聞。熹論愈力。仲友亦自辯。淮乃以熹章進呈。上令宰屬看詳。都司陳庸等乞令浙西提刑。委請強官究實。仍令熹速往旱傷州郡相視。熹時留台未行。既奉詔。益上章論。前後六上。淮不得已。奪仲友江西新命以授。熹辭不拜。遂歸。且乞奉辭。時鄭丙上疏詆程氏之學以沮熹。淮又擢太府寺丞。陳賈為監察御史。賈面對。首論近日縉紳有所謂道學者。大率假名以濟偽。願考察其人。擯棄勿用。蓋指熹也。十年。詔以熹累乞奉祠。可差主管台州崇道觀。既而連奉雲臺鴻慶之祠者五年。十四年。周必大相。除熹提點江西刑獄公事。以疾辭。不許。遂行。十五年。淮罷相。遂入奏。首言近年刑獄失當。獄官當擇其人。次言經總制錢之病民。及江西諸州科罰之弊。而其末言。陛下即位二十七年。因循荏苒。無尺寸之效可以仰酬聖志。嘗反覆思之。無乃燕閒蠖濩之中。虛明應物之地。天理有所未純。人欲有所未盡。是以為善不能克其量。除惡不能去其根。一念之頃。公私邪正。是非得失之機。交戰於其中。故體貌大臣非不厚。而便嬖側媚得以深被腹心之寄。寤寐英豪非不切。而柔邪庸繆得以又竊廊廟之權。非不樂聞公議正論。而有時不容。非不堲讒說殄行。而未免誤聽。非不欲報復陵廟讎恥。而未免畏怯苟安。非不養愛生靈財力。而未免歎息愁怨。願陛下自今以往。一念之頃。必謹而察之。此為天理耶。人欲耶。果天理也。則敬以充之。而不使其少有壅閼。果人欲也。則敬以克之。而不使其少有凝滯。推而至於言語動作之間。用人處事之際。無不以是裁之。則聖心洞然。中外融徹。無一毫之私欲得以介乎其間。而天下之事將惟陛下所欲為。無不如志矣。是行也。有要之于路。以為正心誠意之論。上所厭聞。戒勿以為言。熹曰。吾平生所學。惟此四字。豈可隱默以欺吾君乎。及奏。上曰。久不見卿。浙東之事。朕自知之。今當處卿清要。不復以州縣為煩也。時曾覿已死。王抃亦逐。獨內侍甘昇尚在。熹力以為言。上曰。昇乃德壽所薦。為其有才耳。熹曰。小人無才。安能動人主。翌日。除兵部郎官。以足疾丐祠。本部侍郎林栗。嘗與熹論易西銘不合。劾熹本無學術。徒竊張載程頤緒餘。謂之道學。所至輒攜門生數十人。妄希孔孟歷聘之風。邀索高價。不肯供職。其偽不可掩。上曰。林栗言似過。周必大言。熹上殿之日。足疾未瘳。勉強登對。上曰。朕亦見其跛曳。左補闕薛菽似亦奏援熹。乃令依舊職江西提刑。太常博士葉適上疏與栗辯。謂其言無一實者。謂之道學一語。無實尤甚。往日王淮表裡臺諫。陰廢正人。蓋用此術。詔。熹昨入對。所論皆新任職事。朕亦諒其誠。復從所請。可疾速之任。會胡晉臣。除侍御史。首論栗執拗不通。喜同惡異。無事而指學者為黨。乃黜栗知泉州。熹再辭免。除直寶文閣。主管西京嵩山崇福宮。未逾月。再召。熹又辭。始。熹常以為口陳之說有所未盡。乞具封事以聞。至是投匭進封事曰。今天下大勢。如人有重病。內自心腹。外達四肢。無一毫一髮不受病者。且以天下之大本與今日之急務。為陛下言之。大本者。陛下之心。急務則輔翼太子。選任大臣。振舉綱紀。變化風俗。愛養民力。修明軍政。六者是也。古先聖王兢兢業業。持守此心。是以建師保之官。列諫諍之職。凡飲食酒漿衣服次舍器用財賄。與夫宦官宮妾之政。無一不領於冢宰。使其左右前後。一動一靜。無不制以有司之法。而無纖芥之隙。瞬息之頃。得以隱其毫髮之私。陛下所以精一克復而持守其心。果有如此之功乎。所以修身齊家。而正其左右。果有如此之效乎。宮省事禁。臣固不得而知。然爵賞之濫。貨賂之流。閭巷竊言。久已不勝其籍籍。則陛下所以修之家者。恐其未有以及古之聖王也。至於左右便嬖之私。恩遇過當。往者淵覿說抃之徒。勢焰熏灼。傾動一時。今已無可言矣。獨有前日臣所面陳者。雖蒙聖慈委曲開譬。然臣之愚。竊以為此輩但當使之守門傳命。供掃除之役。不當假借崇長。使得逞邪媚。作淫巧于內。以蕩上心。立門庭。招權勢於外。以累聖政。臣聞之道路。自王抃既逐之後。諸將差除。多出此人之手。陛下竭生靈膏血以奉軍旅。顧乃未嘗得一溫飽。是皆將帥巧為名色。奪取其糧。肆行貨賂於近習。以圖進用。出入禁闥腹心之臣。外交將帥。共為欺蔽。以至于此。而陛下不悟。反寵暱之。以是為我之私人。至使宰相不得議其制置之得失。給諫不得論其除授之是非。則陛下所以正其左右者。未能及古之聖王也明矣。至於輔翼太子。則自王十朋陳良翰之後。宮僚之選號為得人。而能稱其職者。蓋已鮮矣。而又時使邪佞儇薄。闒冗庸妄之輩。或得參錯於其間。所謂講讀。亦姑以應文備數。而未聞其有箴規之效。至于從容朝夕。陪侍遊燕者。又不過使臣宦者數輩而已。師傅賓客。既不復置。而詹事庶子。有名無實。其左右春坊。遂直以使臣掌之。既無以發其隆師親友。尊德樂義之心。又無以防其戲慢媟狎。奇袤雜進之害。宜討論前典。置師傅賓客之官。罷去春坊使臣。而使詹事庶子。各復其職。至於選任大臣。則以陛下之聰明。豈不知天下之事。必得剛明公正之人而後可任哉。其所以常不得如此之人。而反容鄙夫之竊位者。直以一念之間。未能撤其私邪之蔽。而燕私之好。便嬖之流。不能盡由於度。若用剛明公正之人以為輔相。則恐其有以妨吾之事。害吾之人。而不得肆。是以選擇之際。常先排擯此等。而後取凡疲懦軟熟。平日不敢直言正色之人而揣摩之。又於其中得其至庸極陋。決可保其有不至於所妨者。然後加之於位。是以除書未出。而物色先定。姓名未顯。而中外已逆知其決非天下第一流矣。至於振肅紀綱。變化風俗。則今日宮省之間。禁密之地。而天下不公之道。不正之人。顧乃得以窟穴。盤據於其間。而陛下目見耳聞。無非不公不正之事。則其所以薰蒸銷鑠。使陛下好善之心不著。疾惡之意不深。其害已有不可勝言者矣。及其作奸犯法。則陛下又未能深割私愛。而付諸外廷之議。論以有司之法。是以紀綱不正於上。風俗頹敗於下。其為患之日久矣。而浙中為尤甚。大率習為軟美之態依阿之言。以為不分是非。不辯曲直為得計。甚者以金珠為脯醢。以契券為詩文。宰相可啖則啖宰相。近習可通則通近習。惟得之求。無復廉恥。一有剛毅正直。守道循理之士。出乎其間。則群譏眾排。指為道學。而加以矯激之罪。十數年來。以此二字禁錮天下之賢人君子。復如昔時所謂元祐學術者。排擯詆辱。必使無所容其身而後已。此豈治世之事哉。至於愛養民力。修明軍政。則自虞允文之為相也。盡取版曹歲入窠名之必可指擬者。號為歲終羨餘之數。而輸之內帑。顧以其有名無實。積累掛欠。空載簿籍。不可催理者。撥還版曹。以為內帑之積。將以備他日用兵進取不時之需。然自是以來二十餘年。內帑歲入不知幾何。而認為私貯。典以私人。宰相不得以式貢均節其出入。版曹不得以簿書勾考其在亡。日銷月耗。以奉燕私之費者。蓋不知其幾何矣。而曷嘗聞其能用此錢以易敵人之首。如太祖之言哉。徒使版曹經費闕乏日甚。督促日峻。以至廢去祖宗以來破分良法。而必以十分登足為限。以為未足。則又造為比較監司。郡守殿最之法。以誘脅之。於是中外承風。兢為苛急。此民力之所以重困也。諸將之求進也。必先掊尅士卒。以殖私利。然後以自結於陛下之私人。而蘄以姓名達于陛下之貴將。貴將得其姓名。即付之於軍中。使自什伍以上節次保明。稱其材武堪任將帥。然後具奏牘而言之陛下之前。陛下但見等級推先。案牘具備。則誠以為公薦而可論得人矣。而豈知其論價輸錢。已若晚唐之債帥哉。夫將者。三軍之司命。而其選置之方乖刺如此。則彼智勇材略之人。孰肯抑心下首。於宦官宮妾之門。而陛下之所得以為將帥者。皆庸夫走卒。而猶望其修明軍政。激勸士卒。以疆國勢。豈不誤哉。凡此六事。皆不可緩。而本在于陛下之心。一心正則六事無不正。一有人心私欲以介乎其間。則雖憊精勞力。以求正夫六事者。亦將徒為文具。而天下之事愈至於不可為矣。疏入。夜漏下七刻。上已就寢。亟起秉燭。讀之終篇。明日。除主管太乙宮。兼崇政殿說書。熹力辭。除秘閣修撰。奉外祠。(餘見附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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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幅 37.4x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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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跋類別 作者 位置 款識 書體 全文
封面 楷書 明沈度書朱子年譜。第三冊。
印記類別 印主 印記
鑑藏寶璽 清仁宗 嘉慶御覽之寶
類別 參考資料
收藏著錄 石渠寶笈三編(延春閣),第四冊,頁1743-1744
收藏著錄 故宮書畫錄(卷八),第四冊,頁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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